看著陌生的題目，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涼意迅速散開，四肢跟著僵硬。
完了。
全完了。
姜可薇以手掩淚。
考試持續兩小時。
交卷時，她的答題卡後面盡是空白，一道大題都沒有做出來。
姜可薇顫巍巍走出考場，麻木又絕望。
就算選填能讓她僥倖全部蒙對，微積分這一門科目，也一定是掛了。
迎面，又碰上她十分不想見的人。
徐莉樂得眉飛色舞。
“盼月，這回真是謝謝你老公了。有他的資料在，我肯定不會掛科的。”
蘇盼月臉一紅：“莉莉，你說什麼呢。”
“哎喲哎喲，還不好意思了啊。我給你說，看在你姐妹數學成績爛的份上，一定要和陳洛好好相處啊，不然以後我就撈不到複習資料了。”
她挽著蘇盼月的手臂，親暱的貼上。
姜可薇縮著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唸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偏偏，徐莉對於討厭的人記憶非常深。
“姜可薇。”她學著對方的樣子抬起下巴。
“喂，你不是說你有重點資料嗎？應該考得很好吧？露出這個表情做什麼？”
考得好？
這句話在姜可薇本就瘡痍的心上狠狠紮了一刀。
身體虧空後還要熬夜複習，現在被刺激得情緒激動，姜可薇捂住胸口咳了起來。
徐莉往後竄：“喂，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就算考得不好，也沒必要做出這幅樣子啊。”
考得不好？
何止是考得不好。
姜可薇又氣又難過，各種情況交斥。
徐莉心裡憋著惡氣，正想再挖苦兩句，蘇盼月牽住她的手。
“好了，莉莉，不要再說了，別人看見不好。”
蘇盼月抬頭，往三樓的方向瞟了一眼。
陳洛正在上面監考。
如果看到徐莉對姜可薇兇巴巴說話的樣子，肯定會以為是她們在欺負姜可薇。
出於老師的責任感，他應該會下來幫忙說話。
說不定……還會覺得她不夠善良。
她不想讓陳洛和姜可薇有過多的接觸。
也不想讓心愛的人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也是她為什麼從小到大會暗自幫陳洛教訓所有欺負他胖的人，卻不會招惹姜可薇半點的原因。
蘇盼月輕輕咬唇，對自己這小女人一樣的吃醋想法感到幾分羞恥。
姜可薇緩了好一陣，終於緩過來一點。
她慢慢往前走，打算回宿舍好好睡一覺。
四周人來人往，她速度又很慢，在人群中，顯得形單影隻，格格不入。
“好煩啊，今天考微積分，明天還要考線線代數，一科接著一科，是要逼死我嗎。”
“受不了，我從小就不背書的，現在叫我背那麼厚一本，不如讓我去死。”
“我記憶力倒是好，可頂不上線性代數出題噁心，彎彎繞繞的概念，想想就窒息。”
路上，有人吐槽著，滿是對明天考試的不滿。
姜可薇走路的動作一頓。
線性代數？
線性代數？？
她，好像也學這個科目來的。
如果他們要考，那她肯定也要考試。
姜可薇停住腳步，瞳孔猛地睜大。
她明天還有考試啊！！她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