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好像用完了。”
阮念曦喃喃自語的話，打斷了謝述的思緒。
他視線看向桌面，桌上放了幾張他的寸照，不過每張都是反著放的，而且每張照片背面都寫有字。
這些就是阮念曦寫的她這幾天去的地方。
每次去之前，她都會帶上一張他的照片，回來後再在照片背面寫上去了什麼地方的話。
照片是他曾經拍的證件照，那種一般都有九張，再加上後面他還用了幾張，阮念曦拿走的時候，實際上只剩三四張而已。
現在，每張照片背後都被寫上了字。
阮念曦看著這些照片，繼續喃喃自語。
“那明天沒可以帶的照片了。”
“這種可以打印嗎？”
“每天去問看看吧。”
自言自語完後，阮念曦又把照片全翻了過去，然後看著照片發呆。
自從這個夢境開始，阮念曦每天大半部分時間都在發呆，這似乎已經成了常態。
謝述每次能做的，也只是毫無作用的陪著她罷了。
阮念曦坐在凳子上，後面不知怎得她雙腿也放到了凳子上。
她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她把腦袋埋在雙腿間，熟悉的顫聲傳到了謝述耳中。
“謝述，我堅持不下去了。”
“沒有用。”
“不是真人，沒有用。”
“我好想你......”
這幾句話，這天晚上阮念曦反反覆覆重複了無數遍。
她埋著腦袋哭了許久，直到半夜情況才好轉。
停止哭泣後，她再次拿起了手機，然後謝述就看到她在網上買了去蜀城的機票。
買好機票後，她就睡覺了。
謝述坐在她床邊靜靜的看了她許久，她眼角的淚痕還是那麼明顯，怎麼擦都擦不掉。
第二天天亮後，阮念曦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下樓吃了飯，然後又拿著手機出了門。
簡晴和阮卿以為她今天也是要去找地方玩，沒多問，只是讓她早點回來。
阮念曦沒回應，開著車就走了。
出去後，她找了個地方停車，然後又換乘了出租車去了機場。
她才進了機場沒幾分鐘，就接到了簡晴的電話，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簡晴說話的語氣還算溫和，但也滿是藏不住的焦急。
估計是她請的那些人看到阮念曦進了機場，給她通風報信了，所以她才打電話過來詢問。
但簡晴又怕阮念曦知道她一直找人跟著她她會不高興，因此沒明說她去機場幹什麼，只問了她在什麼地方，然後又找藉口想要讓她回去。
阮念曦又不笨，猜也能猜出個大概，所以她什麼都沒說，於是掛了電話後又關了機。
後面簡晴自然是追過來了，不過阮念曦的這趟航班提前到了這邊，所以她也早已經跟著眾人提前檢票登記......
總之簡晴沒趕上。
阮念曦的手機一直沒開機。
直到她到了目的地後，她手機也沒開機。
就連乘坐交通工具，她也是用銀行卡取的現金。
她估計是在拒絕別人和她聯繫的情況發生。
謝述一路跟著她到了他們區那邊的某個派出所，看到阮念曦找到了謝宴。
謝宴看到阮念曦很驚訝：“你爸媽前不久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可能來我們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