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林非言好似真的在考慮鍾少輝的提議,“可是我之前都是跟他的,寰宇人盡皆知,現在我又投靠你,見風使舵,說出去不太好聽啊。”
“在寰宇實力就是一切!只要你夠強大,沒人會說什麼!”鍾少輝竭力說服林非言,“魏徵尚能效忠李世民,你為什麼不能投靠我?”
“說得真讓我心動。”林非言用刀在鍾少輝肩上正反各擦了一次,擦掉了上面的大部分血,“可惜啊,就算你想做李世民,我也不是魏徵!”
這次,林非言提起的刀還未落到鍾少輝到身上,鍾少輝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大聲。
林非言皺眉:“你笑什麼?”
“我笑你竟藏得這麼深,若不是今天親身經歷,我都不會相信你會有這麼狠的一面。我沒看出來,秦樾看出來了麼?”
林非言表情微動。
“你哪裡像吃穿不愁的富二代?你更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鍾少輝不管這些話會不會激怒林非言,只管說了下去:“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幫秦樾,你在他身邊韜光養晦肯定有什麼目的。我說不動你,不是因為我開出的條件不夠好,而是沒能讓你達到你的目的。”
“你說得對。”林非言承認得乾脆,“所以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鍾少輝發狂似的笑,笑了個夠本,“秦樾養了一隻會咬人的獅子在身邊,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你咬得連骨頭都不剩,我鍾少輝在黃泉路上等他!在黃泉路上……”
林非言把水果刀一橫,劃破了鍾少輝的喉嚨,讓他再也發不出聲,說不出刺耳的話,然後瞪著一雙極度痛苦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窒息,倒在地上。
林非言冷漠地把刀收好,一把將鍾少輝倒屍體扛了起來,用鍾少輝的電筒照明,朝他來的方向走去。
酒窖裡的火還燒著,越靠近酒窖,溫度越高。
林非言到酒窖與通道連接的地方時,那扇木門已經被燒光了,但因為通道里都是石頭,沒有可燃物,火沒有燒過來。
這條通道藏不住了,林非言奮力把鍾少輝扔進了大火裡,返身仔細尋找鍾少輝一路留下的血跡,然後用厚厚的塵土掩蓋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把通道入口恢復原狀,從圍欄上翻了出去。
因為身上也粘了些血跡,他找了個小水塘把身上和衣服上的沾到的全都清洗乾淨,溼了的地方晾了個半乾這才乘車回了市中心。
那些個把人跟丟的保鏢已經把商場上上下下找了幾遍了,連地下停車場都沒有放過,還是找不到人。
他們正打算回去領罰,林非言居然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一家奢侈品店裡。
他付完賬剛出去,就跟幾個保鏢撞上了。
“你們剛剛去哪兒了?我逛到中途怎麼就沒看到你們了?”
先發制人,倒打一耙。
保鏢們面面相覷,他們找得那麼辛苦都沒找到,難道是錯過了?
也有可能,商場有這麼大啊。
不過人找到了就好,誰也不想受罰。
他們接過林非言拎著的袋子,愉快地跟林非言一起回了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