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輕笑:“你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第一次跟我一起出門,就讓你遇上了。”
林非言聽不出秦樾這句話是別有用意還是隨口一說的玩笑,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地上的落葉被踩得沙沙作響,林非言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小空地。
那是農田。
有農田,就說明附近有農戶。
他們又向前走了不多久,一座兩層高的小樓房進入他們的視線林非言垂眼看了看還未完全止住的血,徵求秦樾的意見:“去那邊看看能不能幫你的傷口消毒?”
秦樾贊同:“嗯。”
林非言敲了敲那農戶小院的大門,一個穿著淳樸的婦人來開了門。
但是她一見到林非言和秦樾二人,立即就想把門關上。
也難怪了。這兩人溼得通透,爬上岸的時候身上又沾上了不少塵土,渾身髒兮兮的。
秦樾手上還淌血,這樣的形象誰都不敢迎進家門。
林非言伸手及時擋住了剩一條縫的大鐵門:“我們失足掉進了河裡,他的手被河裡的石頭劃傷了,需要消毒。希望你能幫幫忙,我們絕對不是壞人,如果需要,我們也可以給錢。”
婦人站在門後猶豫著該不該聽林非言的話開門。
秦樾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眼前:“我們只是想處理一下傷口,處理完馬上就走。”
婦人認真瞅了瞅秦樾手上的傷口,確實需要做些處理……
“那……你們就在院子裡等我一下。”婦人終是開了門,讓他們坐在簡陋的小院子裡。
她自己回到房子裡搗鼓了一陣,拿了一瓶白酒和一些紗布出來:“只有這些了,你們將就先用。”
林非言皺了皺眉頭,白酒的消毒效果不太好。
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他幫秦樾把原先綁在手臂上的布料解開,順手接過了酒瓶子打開蓋子。他自己覺得這點痛是無所謂,可還是提醒了秦樾:“有點痛,你忍著點。”
誰知秦樾也並不在乎:“我受過比這重的傷多了去了,你直接倒就是。”
傷員都這麼說了,林非言領著瓶子就把白酒精確地淋在了傷口上。
兩個當事人面不改色,那個婦人在旁看著,倒彷彿那傷是在自己手上,不忍地轉開了臉。
等那邊都清理好了,她也沒轉回來。
重新蓋好蓋子,林非言把白酒還到她面前,再從她手裡抽走了紗布:“我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