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秦樾把放在林非言脖子上的手拉開,“其他人我都不管,但他不行。”
舒漾不滿地從林非言身上退開,偏頭看向秦樾:“為什麼不行?”
秦樾向前一步讓舒漾被迫向後再退了一步,他自己擋在了舒漾和林非言之間:“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舒漾將食指背放在唇上,故意越過秦樾多看了林非言幾眼:“原來是你的人啊,也不早點告訴我。”
秦樾不置可否。
她對林非言抱歉一笑:“開個玩笑,別介意。”
林非言從頭到尾對舒漾和秦樾的話恍若未聞:“我只想知道在碼頭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樾心平氣和:“你也看到了,就是這麼回事。”
林非言瞪著秦樾,生出怒意來:“你耍我?!”
舒漾走回沙發前,坐在了冉東的身邊,右手小臂放在了冉東的肩膀上:“哎呦,阿樾,你的寶貝兒脾氣可不小。”
在座的幾位好像都習慣了舒漾的“隨意”,沒人阻撓她。
“先別急著生氣。”秦樾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並不急著解釋,倒向林非言介紹起人來,“冉東、舒漾,這兩位你已經認識了。”
冉東和舒漾均回以友善的微笑。
然後他轉向了唯一站著的男人,也就是審問過林非言的那名“警察”。
“這是張祿,叫他小祿就可以了。”
張祿看起來不太情願,沒什麼反應。
聽秦樾介紹的口氣,這個張祿的地位似乎略微要低一些。
這在林非言的預料之中,首先只有他是站著的;其次,在審問過程中也看得出這人沉不住氣,太容易被外來刺激挑動情緒,不像是能成大事的人。
介紹完張祿,秦樾又介紹起坐在最遠處的兩位:“這位是鍾少輝。”
這個男人看起來年紀比秦樾稍大,他也朝林非言點了一下頭。
秦樾頓了一下,面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已經生了不少白髮的老人:“這是達叔。”
他介紹此人的時候帶著幾分恭敬,還有這個稱謂,引起了林非言的注意。
這個被稱作“達叔”的長者,看林非言的眼神說得上是慈祥,林非言暗自打量著他的坐姿、穿著,猜測此人的來頭。
林非言還沒說話,被他打量的對象先說話了:“年輕人,我看了碼頭上的監控錄像,你的身手不錯,在哪裡學的?”
這個問題,早在得知碼頭上的事,是秦樾的特意安排過後,林非言就為自己想好了說辭:“從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專門找了老師來教,因為家庭背景的關係,為了我的安全,防身用。”
“不錯,有家底的人小心點也是應該的。”達叔愈發和藹,“阿樾也有兩下子,有空你們兩個年輕人可以多切磋切磋,這些本事別生疏了,會有用得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