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佑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呼吸頻率，無法承受的痛感讓他再度昏厥。
韓錚見那人又一次暈了過去，給他鬆了綁，抓起他的頭髮，一把將他丟到了地上，使勁將他的頭磕向了床腳。
暈坐在地的唐佑緊緊皺了皺眉頭，殷紅順著唐佑的右額緩緩流下。
唐佑微微睜開雙眼，只覺眼前有一片紅色，像炫目的火焰盛放一般。
無意識的轉了轉頭，迷茫的雙眼又被韓錚的那張臉佔據了。
唐佑漸漸恢復了意識，啞然無力，“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放棄了抵抗，他自知，人是鬥不過禽獸的。
韓錚聽那人終於發話了，輕笑道，“幹什麼？幹你啊！”
唐佑不再去理會他，這讓韓錚怒火中燒，把人又拖回床上，騎坐在唐佑身上，更用力地揪著他的頭髮，把人拽了起來，貼在他耳根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上廢你？”
唐佑瞥了他一眼，依舊不理他。
身上再痛，也抵不過心裡的痛。
唯有無言，唯有沉默。
韓錚從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將唐佑的雙手舉過頭頂，拿繩索綁了起來。
唐佑眼裡沒有光了。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唐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隨他去吧……
唐佑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溼潤了。
他分辨不出這是生理性的淚水，還是他那顆心死掉時的淚水。
面無表情的，流下了眼淚。
眼角的淚水和著血跡沾汙了枕頭和床單。
它們髒了，還可以洗。
可我呢？
突然間韓錚幾乎發瘋似的也哭了起來，這讓唐佑一驚，一邊忍受著，一邊不可思議的望著韓錚。
你也快絕望了是嗎？或許是吧。
得不到他，你很痛苦對吧？如果你知道了過去發生的事情，你大概會更痛苦吧。
我真的那麼恨你嗎？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怎麼能不恨你？
唐佑慢慢失去了知覺，昏睡過去。
而韓錚也發洩完了，他喘著粗氣，瞪著那不甘的雙眼。
你為什麼不是他？如果你是他該多好？
在韓錚回家之前，他跟黎維見了一面。
“黎總，你還是答應出來見我了。”
黎維一如往常回見客戶一樣，西裝筆挺的出現在了韓錚面前。
二人坐在燈紅酒綠的DG酒吧，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黎維開了一瓶1928年的紅酒，同韓錚喝的忘乎所以。
黎維跟唐佑不一樣，在他身上總有股桀驁不馴的勁兒，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人可以征服的了他。
“韓錚，你不會真的把我哥給……”
韓錚冷笑一聲，雙眼迷離帶著微醺，湊近黎維說道，“他跟你不一樣，分分鐘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