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走在一起還說不認識?”
“我是在碼頭上跟他們巧遇的,他們是誰,又想做什麼,我一概不知。只是運氣不好,居然被捲進了這麼大的麻煩裡。”
“好,那你告訴我,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碼頭來做什麼?”
“我心煩,睡不著,就到碼頭上走走散散心。國家有法律規定不允許到碼頭散心?”
“嘴這麼硬,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怎麼?打算嚴刑逼供,屈打成招?這好像才是違法的吧。”
確實,套上了“警察”的頭銜,很多過火的事情做不得,否則會露出馬腳。
林非言就是看準了這一點,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編,滿嘴跑火車。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兩位“警官”扔下這一句話,摔門出去了。
林非言一個人坐在搭建好的假房間裡,無聊地擺弄了幾下手銬不一會兒,換了兩個人進來了,他們的問題大同小異,林非言胡亂地答著。
這一輪問題問完,他們並沒有出去,而是又重複同樣的問題。
林非言不耐煩了:“有完沒完,要我說幾遍!?”
“我們在問你話!”
林非言“切”了一聲,還是答完了。
這麼一輪接一輪,時間越來越晚。
林非言有些困了。
對方可不允許他睡覺,開著刺目的燈光,繼續審問。
每當他表現出堅持不下去,馬上就要睡著的樣子時,就會有人強迫他保持清醒。
一整個晚上,就在這種疲勞轟炸下度過。
而林非言,翻來覆去的答案也還是那幾個。
秦樾看了一個通宵,也累了。
到了早上,他就讓冉東找人輪流看著,自己先回去休息。
白天養足了精神,秦樾起床處理一些寰宇的事情,便又到了凌晨。
還有幾十分鐘就過了二十四小時,必須得放人了。
他回到了碼頭的監控室裡:“他招了沒有?”
“還是那些話,沒改過口。”冉東指了指屏幕上好像隨時都要倒下的林非言,“我們二十四小時都沒有讓他睡覺,加上昨天白天,他已經將近兩天沒有閉上過眼睛了。”
不止是時間長的問題,還有抓到人之前長達一兩個小時的劇烈運動,消耗了大量體力,會嚴重加劇疲憊感。
秦樾沉著地等在屏幕面前,同林非言一起度過了最後的幾十分鐘。
到最後一秒,林非言也沒有出賣寰宇。
“他確實不像是警方的人。”冉東對秦樾道。
秦樾道:“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給我一份。”
冉東保證:“沒問題。”
秦樾看著警察一走就徹底睡死過去的林非言:“你開車去接他。”
冉東應了聲,還沒走出監控室的門,秦樾又道:“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