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我跟你的感情在他們之中是最好的了。”孫修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撐著林非言的肩膀,“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也沒有叛變。我做不出這種混賬事來!”
說到最後一句有些激動,他的手從林非言的肩膀上滑下來,晃了一下,差點摔一跤。
林非言趕緊扶住他,把酒瓶子第三次拿到自己手上:“我相信我相信,你少喝點。”
“我沒事。”孫修傑甩開他的手,自己站好,“你最近好久都沒來組裡了,幹什麼去了?”
“這……我不能告訴你。”臥底一事是於堯單獨交給他的任務,他不能說。
孫修傑自嘲地笑道:“你瞧,還說相信我,現在卻又什麼都不肯讓我知道。”
他撈起酒瓶子,又開始喝。
林非言看不下去,奪過酒瓶一口氣把剩下的全喝了:“走,我送你回去。”
孫修傑往後退兩步跌到沙發上:“我不回去。”
林非言可不打算由著他,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生拉硬拽地拖出了酒吧。
這一身酒氣,燻得林非言頻繁地皺眉頭。
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是呆在聯調部裡的,可是孫修傑喝成一灘泥,要把他送回聯調部,一準讓於堯知道他違反規定了。
林非言只好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好在他聽到孫修傑像是喝醉了的聲音之後留了個心眼,出門的時候隨手帶了一張假身份證以防萬一,現在到酒店開房間正好用上了。
把孫修傑扔進房間,林非言幫他開了空調關好門,就迅速回到了別墅裡。
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秦樾對他們造成的影響顯而易見,於堯除了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個臥底任務,其他成員已經停止活動。
而他這邊偏偏又遇到了瓶頸,進展緩慢。
有些焦躁。
他坐在客廳誇張的歐式沙發上,仰頭閉上眼睛,在腦子裡一遍一遍整理自己的思路,控制自己的情緒。
還不急著睡覺。
他還在等待,等秦樾的回話。
十點過,冉東終於給了迴音。
是好消息,林非言鬆了一大口氣——
秦樾答應了見面要求。
明晚,約在秦樾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