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隊長訓斥，場上的小夥悶著氣不吭聲。隊長說得很有道理，他們找不到理由反駁。
非要扯的話，就是不夠人情世故，但他們心裡也清楚。
你特麼誰啊？還要和你講人情世故。
半晌後，終於有人大膽開口。
“我們肯定比不上他，這毋庸置疑。但他的下屬就一定比我們強嗎？”
這是最讓他們不服氣的原因。
辛辛苦苦查案辦案，還要被上面質疑能力，他們不服。
這不變相嘲諷他們只配做基層和打雜。
憑什麼啊？有本事讓他們比劃比劃。
儘管他們也知道，祁隊不是這個意思，但無意中透露的東西反倒讓他們更難受。
長時間共處，隊長對這群兄弟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沒有哪個血性男兒在無聲的嘲諷下，半點脾氣都沒有，他也不例外。
氣氛凝固，會議室內詭異的安靜，只剩下呼吸聲。
“呀吱——”
椅子被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響，老徐站起身。
他環視一圈，見眾人的目光匯聚，沉穩地說出猜測。
“大家聽我說，有沒有可能他的下屬剛才也在會議室。”
這句話掀起一片驚濤駭浪，他們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
“我的理由你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首先，為了防止被怪物提前察覺，疑似S級以上的怪物審核流程，是遞交給當地省級執勤局局長核查上報。上報內容只會簡略的描述大概，這東西都是我們做的，你們也清楚不可能提前知道需要什麼異能者。”
“你們覺得，他正好只帶了變化類異能者的可能性有多少？”
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帶一個團隊出行又怎樣？
老徐的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另兩個提示，一我在機場只接到祁隊一人，二……”
老徐賣弄關子，望向會議桌中央位置，“他的下屬如何得知劉波的樣子，資料可不能帶出執勤局。”
他們好像摸到點門道，有人斟酌著說出猜測。
“一個下屬可能因事情變故，無法準時到達，但一整個團隊的下屬沒有一個跟隨上司的可能性很低。”
“下屬想要變成劉波的樣子，要麼通過祁隊幻境知道，要麼就是已經知道了……當然祁隊吩咐他過來局內瞭解也可以，但是祁隊並沒有提。”
“結合這兩點，假設極端的情況出現，下屬們全都有要事纏身導致晚來一步，祁隊將信息告訴他們。問題是有必要這麼麻煩嗎？他直接用我們不是更方便？”
“要麼祁隊使用下屬的方式有些特別，要麼他的下屬們一直潛藏在暗處，將事情聽得明明白白。”
“怎麼想都是後者更符合邏輯吧？”
會議室內的眾人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覺得老徐和後面提出分析的人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極端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出現。
但是……傻子才會這麼用下屬，不給自己加工作量嗎？
直接用他們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了這點小事，將事情從頭到尾給下屬講一遍，到底誰是上司誰是下屬？
但是……要真藏在暗處……
嘶！
他們還自我感覺良好，臉好像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