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手心，他感覺掌心的汗糊在懷錶背部。
大腦也開始混亂起來。
他還在幻境，還是……眼睛騙了他？
現在回想起和祁遠的短暫交鋒，一些細節完全想不起來。
畫面好像在晃動，一下有祁遠身影，一下沒有。
可他印象中明明是他勇於直視深淵，剋制自己的本能，和祁遠眼神交鋒了數秒，雙方點到為止以平局告終。
是他記錯了，還是記憶被刪除了……
“篤篤篤——”
廁所門被敲響，史密斯被驚得身體抖了一下。
“抱歉，史密斯先生，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
史密斯聽出這是他團隊裡成員的聲音，他伸手胡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整理完儀表才打開廁所門。
“檢查一下我有沒有受到攻擊。”
這名成員臉色驟變，最壞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了嗎？
“好的，先生，請你不要拒絕我的異能。”
他伸手觸碰史密斯，將異能柔和地作用在史密斯的身上，閉目感受，仔細檢查了幾遍。
這名成員面色變得古怪。
好像……什麼異常都沒有……
“我認為您目前狀況良好，也許您之前受到了襲擊，但現在已經結束了。”
專業人員當然不會去否定史密斯的猜想，不管是真是假。
當務之急，是先讓史密斯穩定下來，他見識過約翰遜的情況。
“我不確定現在感官是不是正確的，你說的是我沒事了，對吧？”
史密斯再次向他確認。
“是的，先生。”
他再次重複道：“您或許之前受到了襲擊，但現在並不是幻境。”
“你要怎麼證明，現在不是幻境呢？”
史密斯這句話讓這名成員怔愣片刻，他攤手道：“我一切正常。”
“要是你的意識被修改，察覺不到異樣呢？就像我剛才那樣。”
“不會的，史密斯先生，請你相信我！”
這名成員伸出雙手，放在史密斯的肩膀上，堅定地看向史密斯的雙眼。
“我從頭到尾，沒有抬頭看過那位，所以不會有問題。”
雖然史密斯依舊將信將疑，但在他肯定的語氣下，沒有再堅持。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會議室，分別坐到了位置上。
儘管兩人都盡力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時間不會騙人。
餘安和不著痕跡看了眼錶盤，兩人在廁所裡待的時間不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