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說話真好聽。”
呂誠對怎麼哄長輩開心有一手,把祁母哄得舒舒服服。
祁母連兩兒子都忘了,跟著呂誠往前走。
祁遨和祁遠兩難兄難弟,大眼瞪小眼。
祁遨年紀小忘性大,雖然鍥而不捨放了一段時間蟲子噁心祁遠,但自他某天忘記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等到飛機結束登機,它緩慢移動到指定軌道,開始在跑道上提速滑動升空一氣呵成。
手機關機,祁遠無所事事的靠在座位上。
小老弟安靜趴在窗戶上看雲。
雖然他熊了點,但也沒到吵鬧的地步。
至少祁母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有些昏昏欲睡的祁遠正打算小眯一會兒時,飛機上開始喧鬧起來。
“打劫!乖乖配合將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會離開。”
幾個戴著口罩的壯漢站起來,堵住了門口,他們順手拎起某個亂跑的小孩作為人質。
被堵住門外的異能者不敢擅動,停在了門口,但從表情能看得出來,他見慣不怪了。
其中一位劫匪拿刀指著眾人說:“異能者和異能者家屬朋友不用交,其他人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沒有的轉賬五千到賬戶裡。”
呂誠挑眉,看來是懂規矩的劫匪。
他將按出筆尖的圓珠筆再按了回去,沒有多做什麼。
這些劫匪固然可惡,但凡事都靠對比。
將他們抓起來一時爽,事後承擔後果的是普通市民。
數額不大的搶劫案關不了他們太久。
當他們感覺風險變高,等出獄之後,就會變本加厲的斂財。
既然如此還不如放他們一馬,至少有些劫匪遇到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會幫忙。
只是……
呂誠看向祁遠的方向。
他擔心祁遠會選擇為民除害,畢竟世家公子可能眼裡揉不得沙,不懂他們這些平民的妥協之道。
實際上呂誠想太多了,祁遠頭次乘坐飛機確實不懂內在規則,但他有掛。
所以祁遠不僅懂,還懂得更多。
比方說……
坐在最後排,那位狀似害怕實則監視全場的女士;
其中一位站在門外往內看的空少是這群劫匪的內應;
門外的異能者完全沒有動手的打算;
還有,
另一群劫匪……
一架飛機兩幫劫匪,也真是夠倒黴的。
好消息是這兩幫劫匪不是同一路的,另一幫劫匪打算動手了。
剛才拿刀威脅眾人的壯漢劫匪提著一個蛇皮袋,撐開圓形的口子,讓乘客們將財物丟進去。
他的脖子上還掛著轉賬的二維碼。
壯漢劫匪走到一位虯髯大漢面前,伸了伸蛇皮袋,似乎是看對方也不是好惹的人,嘴上提醒道:“如果是異能者,拿異能證或者使用異能就行了。”
虯髯大漢伸手抹了一下鼻子,反手給了壯漢劫匪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鑿在壯漢劫匪的臉上,壯漢劫匪的口罩被打了下來,鼻子也被打歪。
壯漢劫匪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爬起來啐了一口,將嘴裡掉下的牙齒吐了出去。
“你奶奶的,老子今天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