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請。”
宋總將祁遠往走廊深處領，然後他推開了最後一個包廂。
“熊哥，阿志，快看看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有貴客上門。”
吳熊和孔安志放下手裡的酒杯，兩人起身相迎，他們轉身看清人時，表情有一瞬間停滯。
“這真是稀客。”
「怎麼是金瞳？」
“早聽聞您的大事蹟，終於在今天見到您了。”
「還好沒說出具體內容，祁遠怎麼來找他們？」
大人的嘴，騙人的鬼。
祁遠平靜點頭示意：“二位打擾了。”
“哪裡哪裡。”
兩人嘴上笑的燦爛，眼神卻飄到了宋總那裡。
「老宋，怎麼回事？」
宋景也搖頭，招呼道：“先坐，咱們坐下聊。”
“卻之不恭。”
三人消息靈通，事情比想象中順利，祁遠也不想浪費時間，耽誤對方的生意。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剛坐下，一杯酒便遞到了他面前，祁遠連忙擺手：“不用，只佔用三位幾分鐘時間，說完我就走。”
一家人不出兩家性格，祁遠哪怕情商比家裡人高一點也高不到哪去。客套話他會說，但臨場反應差了些，否則他也不至於照搬班主任語錄。
更何況他一直信奉一句真理，適度社交益身，過度社交傷身。
他是可以讓別人更舒服，但為什麼要讓自己心累成狗。
卡在雙方面子上過得去的界限。
差不多得了。
這三人反應也不慢，能成為本地地頭蛇，什麼性格的人用什麼話應對。
金瞳想要長話短說，他們也不至於上趕著招人煩，全部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吳熊作為三人代表，說道：“您請說。”
“謝謝，請問芙蓉面是你們研究的產物還是別人賣給你們的？”
祁遠也不繞彎子，直指核心。
“這……”
三人臉色不太好看，美容院前腳才被執勤隊封查，後腳祁遠就找上門，任誰都能猜出這其中的聯繫。
他們是尊重強者，也不代表被扇了巴掌，還笑臉相迎。
吳熊將酒杯重重磕在桌上，語氣不善：“這是商業機密無可奉告，如果您要接著說這個話題，恕我們無禮了。”
祁遠沒被這大陣仗嚇到，哪怕他不是異能者，聽到對方盤算怎樣才能既表現強硬又不得罪人，他也害怕不起來。
他將胳膊架在腿上，雙手十指交叉，眼神淡漠：“我就直說了，杞盤市周圍發現大量人類屍骨，話不用我說得更明白了吧？”
此話一出，三人驚愕失色，但很快調整好狀態。
這次他們才是真正的失態，剛才那副面色不善的模樣不過演出的一場戲。
不管是不是真的，吳熊當即給予否定的回覆，將事情撇開。
“您說笑了，芙蓉面是變異植物，和人骨沒有關聯。”
“是啊，我們銷售出去不少芙蓉面，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而且我們也沒有餵食過屍體。”
宋總和孔安志你一言我一語補充上了細節。
說完後，他們也認定芙蓉面不可能牽扯進去。
這件事比較大，執勤隊和金瞳這麼敏感也無可厚非。既然不是刻意針對他們，他們三人暫時放下了先前的不快。
祁遠不說話，安靜的聽著他們三人的心聲，從零散的碎片中找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