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停在離它幾米遠的距離內，試探性開口。
“我是人類，你中了幻覺。”
他看到兔子怪物木訥的表情，已經從它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中得出結果。
「說出的話我聽不懂，不是怪物也不是人類……難道這是變異動物的語言？」
果然是聽不懂。
不如動手逝一逝，到底是看到的幻覺還是實體。
光芒在手中聚攏成劍，他揮動手中的光劍，目標是怪物那長長的耳朵。
“咻”
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劃出半月形的弧度，幾米外的怪物耳朵應聲落地。
潔白的長耳朵染血落在地面……
兔子怪物三瓣嘴抖動，發出疼痛的“咿咿咿”嘶鳴聲。
場面看起來讓人有幾分不忍。
祁遠心裡卻毫無波瀾。
這隻兔子太怪了，儘管披著兔子皮，依舊覺得很詭異。
「耳朵！我的耳朵！」
怪物雙手捂住傷口，鮮血止不住往下流，恐懼在心中蔓延。
「變異兔子殺怪啦！」
「為什麼變異兔子會這樣用異能？難道它們覺醒了智慧？！」
它扭頭往外逃竄，一刻不敢停留。
艹！
祁遠無法分辨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無論是落下的弧度還是被削去耳朵的反應，看起來都如此真實。
他這才剛笑完別人，報應就來了嗎？
幻境從他身上延伸出去，以極快的速度追趕兔子怪物，將它拉入幻境。
讓他來看看，在它眼裡他究竟長什麼樣子？
怪物猩紅的雙目登時無神，深深地陷入的幻境中。
祁遠調動幻境，怪物的記憶呈現在幻境之中。
從它的視角中，一隻巨型兔子於幻境中形成，這是祁遠在它眼中的形象。
祁遠看到打了十八層濾鏡的兔子，威嚴肅穆的兇殘兔子王形象躍然於幻境中。
這濾鏡一打，就是隻豬也是豬中王者。
他想了想，讓怪物呈現更多回憶。
它自有記憶起，便是在森林某處。
本能驅使它往外走尋找人類，一路上見證了樹木由綠意盎然到葉片發黃，逃竄的動物品種漸漸的只剩下兔子。
然後……
祁遠又重新看到了不少品種的動物。
他反覆將這段記憶觀看了幾遍，確認它的記憶沒有出現銜接不流暢的地方。
怪物和祁遠一樣，遠遠的看到了宮殿。
它判斷出這是人類的住所，便跑過來尋找人類。
怪物在宮殿內粗略的翻找了一圈，只在一開始遇到了幾隻奇怪的兔子。
再之後便是它埋伏在路上等待人類上鉤，遇到他的事情了。
怪物的記憶和他的推測有所出入。
祁遠將先前的推測推翻，重新理了一遍思路。
如果是被幻覺影響，看不同品種的生物都會變成兔子，那麼怪物不應該看到各式各樣的動物。
先是多品種的動物，然後變成兔子，再之後又變回原樣……
這裡可以做兩種假設。
一看到的兔子是幻覺。
根據怪物的記憶，只要經過一段時間，幻覺就會消失，之後還會再次出現幻覺。
二看到的兔子不是幻覺。
眼前的兔子怪物便是真實的，它記憶中看到的兔子也是真實的兔子。
那麼之後，兔子怪物為什麼看到他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