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和妖冶的結合,是美的極致。
長胥承璜皺了皺眉。
他怎麼覺得這小太監有些眼熟……
僅是一晃神的功夫,他忽的想起來了。
可不得眼熟麼,這不就是宮宴那日,爬到醉酒太子床上的那個小太監嗎。
叫什麼來著……
見父皇盯著那小太監看了半天不吭聲,長胥墨生怕他也被這張臉迷惑了心神。
“父皇明察!兒臣今日並非有意叨擾父皇母后,是小柳子故意朝沁芳園跑,為的就是在您和母后面前構陷兒臣!”
不跑就沒命了,傻子才不跑。
柳禾眼底堆起盈盈淚水,可憐巴巴地看向皇后。
“奴才沒有……奴才不知陛下和皇后在此處,一時慌不擇路,驚擾了聖駕……”
眼前的美婦人眉似遠山,面如芙蓉,遠遠望去好似一幅溫斂清淨的山水畫。
皇后緩緩蹙眉看向自己的兒子。
“今夜本宮與你父皇來此賞花之事,似乎只有你一人知曉吧,一個小太監又是如何得知?”
一句話把長胥墨問愣了。
“兒臣……”
柳禾感激涕零。
嗚嗚嗚,好愛皇后!
又溫柔又漂亮,更重要的是還如此講理!
命都給她行不行!
見長胥墨支支吾吾吐不出半個字,皇帝橫眉冷對,不怒自威。
“你說你今日身子不適不能迎接使臣,朕才換了旁人前往,這便是你說的身子不適?”
字字句句都是詰問。
“不適到與小太監廝混才能好嗎?”
“兒臣……”
長胥墨面色漲紅,想開口解釋自己是要為大哥出氣,可礙於毫不知情的母后也在場,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這副默不作聲的心虛樣,讓皇帝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長胥承璜輕哼一聲,把視線落在了衣衫不整的柳禾身上,語氣更沉了。
“你來說說,究竟發生何事?”
見父皇把解釋權交給了這個賤奴,長胥墨氣得咬牙切齒。
這死太監若敢顛倒黑白,他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回陛下……”柳禾裹緊衣衫抬起頭,義正辭嚴,“今日之事,的確是奴才的罪過!”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都有些意外。
皇帝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柳禾深吸一口氣。
“奴才既然身在皇宮,自當謹小慎微低調行事,頂著這張臉招搖過市就是大罪,如今險些令天家父子生了嫌隙,又驚擾了皇后聖駕,奴才罪該萬死,還請陛下……賜死!”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
內心OS: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這可都是客套話,皇帝你可千萬別當真。
“賜死?”皇帝冷哼一聲,倨傲俯視著她,“朕瞧你生了一副妖媚模樣,的確該死,既如此,朕就如你所願。”
柳禾一愣。
不是吧,真的當真了?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你家老五做得不對好不好!
沒打算跟她多做廢話,長胥承璜隨口吩咐道:“來人啊,把這個小太監拖下去,亂棍打……”
話未說完,就被皇后柔聲打斷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