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淮不明所以地在原地怔愣了好一陣,隨後上前拉起喬德海的胳膊讓他先進屋再說。
喬德海大力甩開他,繼續怒聲質問:“我問你,你和安然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為什麼現在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還是你一直在玩弄她?”
“伯父,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和安……”
顧向淮話還沒說完,一個溫淡又沉悶的聲音打斷了他。
“喬總說笑了吧!向淮跟令千金談婚論嫁,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一無所知?”
顧順銘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手打一把黑傘踏著滿地積水走來,強大的氣場在雨夜充滿了壓迫感。
眼見這個情形,顧向淮覺著他今晚可能招架不住。
“爸,您怎麼來了?”
顧順銘沒理他,而是徑直走到喬德海身前。
“喬總,方便抽出十分鐘聊一下嗎?”
“顧總這是什麼意思?”喬德海冷著臉反問。
“聽聞貴公司近日出了麻煩,我想我能夠幫上忙。”
顧順銘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波瀾,面上亦是聲色不露。
喬德海一聽,竟然真以為對方能看在兩家將要成為親家的面子上,幫助自己解決眼前的麻煩。
他將信將疑地跟著進了別墅。
顧順銘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兒子支開,又親自給客人泡茶。
他將一隻青瓷小茶盞推到喬德海身前。
“喬總,世貿金融中心16到22層在顧氏名下,或許可以給喬氏應個急。”
“當真?”喬德海面露驚喜。
辦公樓現下是他最傷腦筋的問題,如果對方沒在開玩笑,那真是為他解決了大麻煩。
一時間,他竟忘了自己來藍田雅居的目的。
顧順銘坦言自己也有條件,請對方認真考慮一下。
當他提出讓喬安然出面向公眾澄清她和顧向淮的關係時,喬德海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將茶盞重重落到茶几上,站起身怒吼道:“顧順銘,你別太仗勢欺人!”
“喬總別激動,我知道犬子做了些讓令千金誤會的事,我們會盡量去補償……”
“補償?誰要你的補償?”
“我想現在喬總最需要的就是辦公樓。”
顧順銘依然不露聲色,口氣淡漠。
喬德海生氣歸生氣,終究還是被辦公樓的問題拿捏得挺不起腰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