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來瞧,自是失敗的厲害。
九叔心中暗歎,所以說,秋生、文才會犯下今時今日這般的大錯,自己身上,也有著不小的責任。
在這般思緒下,他終於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先是點了三支檀香,在祖師靈位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並承認了自己的錯處。
隨後,便帶著滿眼的複雜,來到了秋生、文才兩人的近前。
也是離著秋生、文才近了,九叔才聽清楚了他們兩個口中,好似夢囈一樣的低吟聲。
一個個的,全都在嘴裡說著師父,我不敢了。
聽到這些,九叔的信裡,又免不了一陣刺痛。
現如今,他與秋生、文才之間的師徒名分已是徹底斷開。
有祖師降下凡塵的靈思作證,又有眾多同門師兄弟旁觀。
這件事,便再沒有了任何能夠轉圜的可能。
九叔輕嘆著,在秋生、文才兩人近前蹲下身子。
然後從懷中取出珍貴無比的療傷丹藥,給秋生和文才兩個,各自喂服了一顆。
九叔打算幫著秋生、文才瞧一瞧脈象,就把他們兩人搬出香堂。
就算要將秋生、文才兩人趕出義莊,讓他們去外頭自謀生路,但他們身上的傷勢,卻也不能不做處理。
而且,自己畢竟做了他們兩個多年的師父。
如今這種局面下,自己總不能連一張乾淨床榻、一套溫暖被褥,都捨不得拿給他們吧?
也就在九叔正蹲著身子,替秋生、文才兩人把脈看傷的時候,陸白、鍾發、四目道長三人,從外頭走進了香堂裡。
他們只一眼就看到了九叔此時的模樣。
見此景象,陸白幾人誰都不敢打擾九叔。
可看到九叔遲遲都沒有站起身來,終於,四目道長最先沒有忍住,輕聲朝九叔呼喚了起來。
“師兄……”
四目道長眼含感慨,喉間有無數的言語要說。
但九叔在聽到他的問話後,卻是忽然就轉過了頭來。
他打斷了四目道長的問話,笑著,朝他擺了下手,“放心,我沒有事。”
誰都能看得出九叔臉上這些笑容的牽強。
但九叔既然能笑著與他們說話,卻也能夠說明,九叔心裡,至少已是想通了部分。
陸白與鍾發、四目道長隱晦的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眼神。
然後,他們一齊得出結論來。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這裡說任何勸慰的言語,都沒有太多的用處。
單只是陪在九叔身邊,其實,就已經足夠。
正好九叔這時主動開口,要請陸白幾人幫忙,將仍處在昏迷狀態的秋生、文才兩人搬出去。
於是,陸白與鍾發、四目道長三個,也就不用多說其他。
只需要擼起袖子,幫著九叔一起幹活就成。
四個人合力,很快就將秋生與文才抬到了外頭。
將他們兩個一起放到了文才的床榻上。
“接下來,我自己來吧。”
但到了這個時候,只將視線放在秋生、文才兩人的九叔,卻忽然就從口中,又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