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後續還有很多推理和分析都是建立在年以晴就是綁架案的兇手這個基礎之上,無論是從事實還是從證據方面進行分析,這些也都站得住腳,現在她又怎麼可能不是兇手呢?”
葛旭覺得自己有點混亂,這個徐墨究竟在搞什麼啊?
當時,容止被害案的現場徐墨也在那裡,而且有很多關鍵信息還是他提出來的,包括外賣的事,以及綁架案的兇手有盯人的習慣,下迷藥之類的。
尤其是,後來徐墨還給綁架案的兇手進行了心理側寫,分析對方的性格特點,得出了兇手比較偏激,性格也很特立獨行等結論。
這些分析與結論也全部都和年以晴一一對應得上。
就算現在在審問室內,年以晴也在,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對自己是綁架案的兇手這件事進行過否認,只不過眼下的情況是對了洪典這個聲稱自己才是主謀的人而已。
但是,他們兩個人也從來沒有否認過綁架的事,那麼現在為什麼殺害容止的兇手卻突然換人了呢?
徐墨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因此,他只是朝葛旭遞過去一個眼神,並且開口說道。
“事實上,犯下綁架案的綁匪,與殺害容止的殺人兇手,並不見得非得是一個人才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殺人犯是在年以晴綁架了容止之後,才找機會下手殺人的?”葛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大概是目前唯一聽起來還算合理的解釋了,只是,葛旭在說出來之後,卻依然覺得無法說服自己。
“不。”
“不是綁架之後。”
徐墨搖了搖頭,說道。
“準確地說,應該是在發現容止並不符合年以晴的綁架要求,在她拋棄容止之後。”
“拋棄容止?”葛旭覺得自己現在完全跟不上徐墨的思維了,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對。”
“這點我們之前也分析過,綁匪殺害容止的原因是覺得對方非處女了。”
“但是,我一直覺得這起殺人案並沒有這麼簡單,前後也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如果說,這個連環綁架案的綁匪手裡掌握著很多目標,那麼容止不達標的話,只需要換一個就好了,完全沒必要把人殺掉,不是嗎?”
“也許是為了洩憤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綁匪從綁架發展到殺人,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確可以這樣做,只是這樣做的後果只能是更加吸引安定局這邊的關注,就好比現在的我們一樣,為了儘快破案會投入大量的人力進行調查。”
“而這樣的結果,根本就只會給自己增加麻煩,我想,沒有綁匪會這樣愚蠢。”
“更何況,有一點大家不要忘記了,年以晴是容止被害案的報案人。”
“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就知道這起殺人案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犯下連環綁架案的綁匪的確是年以晴一個人沒錯。”
“但是,殺害容止的兇手……”
“恐怕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