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走,等著體驗我的打狗棍後幾式麼?”
陰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錢強像是被電了似的猛地竄起來:“兒子你好好上課爸爸還有事先走了!”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只留錢向澤獨自在原地。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教室門口並無人經過,教室裡傳來郎朗的讀書聲,讓錢向澤害怕的情緒緩解了幾分。
他想到錢強的話,挺了挺胸脯:“你看什麼看,學校里人這麼多,你還敢對我動手嗎?哼!”
血玉珂勾唇一笑,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錢向澤驚恐看見對面的女人猛地鉗住了自己的胳膊,往樓梯處拖。
他嚇了一跳,瘋狂地大叫,可附近幾個教室並沒人搭理他,教室內整齊的讀書聲此時竟顯得無比詭異。
“啊啊啊救命啊!”
錢向澤嚇得眼淚鼻涕齊飆,再也沒了蠻橫霸道的模樣。可女人根本不為所動,把他抓到樓梯口,一把就將他推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錢向澤感到自己的胳膊腿彷彿都折斷了般。他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疼痛,這種痛幾乎要讓他窒息。
“啊!”
錢向澤猛地回神,卻發現自己原來還站在教室門口。
可是身上那種痛苦還在殘留著。
血玉珂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在發什麼呆啊,還不進去上課。”
雖然她是笑著的,但那笑容卻異常冰冷可怖,彷彿下一秒就會變成吃人的惡鬼。
錢向澤驚恐地看著她,一陣水聲傳來,竟是他被嚇得尿了褲子。
血玉珂冷笑兩聲,轉身就走。
錢向澤失魂落魄地穿著溼褲子進了教室,在所有人驚訝嘲笑的目光中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身上的痛感慢慢消散,錢向澤心底的恐懼壓得他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那種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感覺還殘留著,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受傷,什麼叫做快死了。
而剛才血玉珂的笑容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只要一想,他就渾身冰冷手腳發僵。
任課教師見他這副模樣皺了皺眉,但也沒多管。
他知道這個錢向澤是這個班的班霸,平時上課經常搗蛋也就算了,還光明正大地欺負同學。家裡人也都不管,他們當老師的就更沒辦法了。
除了象徵性地罰罰站,再只要他不擾亂課堂紀律,老師們也都不再管他。
但是,下課以後他還是和血玉珂這個班主任反映了一下錢向澤的異常。
血玉珂笑著說自己知道了,轉頭就繼續寫教案了,壓根沒管。
晚上放學被司機送到了家後,錢向澤就一直十分沉默。
錢母忙著做飯什麼的,也沒怎麼注意到他的異常。
晚飯也是錢母和血玉珂兩人吃的,只是快吃完的時候,血玉珂藉口錢母愁眉苦臉擺個死人臉不知要給誰看,直接把桌子掀了。
飯菜又得重做不說,盤子碗砸了錢母一頭一身,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