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經書靈搖頭勸誡道，“少主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縱使三十三天外天仙話世界，那些自詡無敵的護道者和葬道者，也不敢構造整個宇宙觀想為自己道路，宇宙何其大得收割多少道果，才能讓宇宙星海燦爛起來。
收割足夠多的道果後，宇宙星海燦爛起來，那便是仙主。
德經書靈見柳驚鴻好像沒有聽進去，繼續勸導，“這條道路唯有突破到仙主境界才能駕馭。”
“誰規定的？這片天地規定仙主境界才能？”柳驚鴻目光從德經書靈和道經書靈掠過，轉向疑似自出父親和母親之手的鯤靈。
“天地從未給萬物枷鎖，萬物自取滅亡罷了。”鯤靈饒有興致，“我也不太看好你想要一步登天，你可以沒有道路的終點，但是不能沒有一條明確的道路，更不能沒有道路根基。”
柳驚鴻本想反駁說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短嘆一氣，“你們不懂。”
柳驚鴻不可能說自己從另一個世界來，不可能告訴她們自己曾經也是金字塔尖的一部分。
更不可能告訴她們，自己的母親是宇宙第一道光，父親是宇宙第一隻鯤鵬，雙方霸道至極的血脈，相互融合交織出平凡的柳驚鴻。
柳驚鴻一開始認為三足金翅大鵬，已經是他的極限，直到遇見父親，他才知道父親從未停止進化腳步，企圖與母親並肩，甚至快過母親。
現在柳驚鴻發覺自己並沒有極限，發現自己可以做出選擇，重新為自己規劃一條新的道路。
跟母親一樣，化作一道光？
還是跟父親一樣，化作一頭鯤鵬？
不。
柳驚鴻不排斥自己天生血脈，但柳驚鴻不想被血脈限制。
正如柳驚鴻自創無限制之道，不限制任何形式的道路，那麼他的進化路線，也不該被限制。
天道自然。
我本是天地，天地本是我。
柳驚鴻腦海中浮現孫猴子地煞七十二變，三隻眼天罡三十六變，那全都是術的層面。
父親和母親全都是天地最初本源生靈，那麼柳驚鴻能不能從本質上相互演化變換呢？
柳驚鴻心念才動，朝著宇宙那塊最閃耀的盡頭跑去，身後留下一串清晰的人身殘影。
眼看柳驚鴻就要靠近第一顆星球，身後所有殘影全都出手，將柳驚鴻拉回到原地。
柳驚鴻眉目一凝，“內耗？”
柳驚鴻怎麼也沒想到本來要在第一顆星球上留下自己始祖幼鯤模樣，立即被自己的道影給拉回來。
柳驚鴻心念才動，用盡全部力量，以最快速度朝著宇宙最閃耀的盡頭衝去。
眼看就要觸碰到第一顆星球，柳驚鴻縱身一躍，變換做四肢健碩發達，渾身上下肌肉稜角分明的白色大鯢始祖幼鯤模樣，想以最大慣性穩穩落在星球之上。
“嗯？”柳驚鴻還未落地，強烈眩暈感襲來，眼前視界變成模糊一團。
下一刻，柳驚鴻視界恢復的時候，已經變回人形，身體搖搖晃晃，差點眩暈倒地，就連靈體都黯淡些許。
“蟄伏期果真不好過關。”
柳驚鴻唸誦三遍心靈經，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意識世界送來，很快恢復巔峰。
“主人，你可以不設定終點，但是必須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追求。”鯤靈方才看到柳驚鴻始祖幼鯤模樣，神情柔和許多，“進化並不是進化，要進化的是你的內心，而不是進化你的血脈，進化你的本相原身。”
柳驚鴻嘴巴微張，千言萬語到了口中，凝鍊成低聲呢喃，“內心。終點。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