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澤這才被敲鑼打鼓的迎進了京,她作為皇帝的母親,自然受到萬眾矚目。
進京的那日,黃土墊道,淨水潑街。
全京城的百姓,全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
駱玉澤坐在九駕的馬車上,頭戴纏絲東珠鳳冠,身穿金鳳冕服,彰顯國之大氣。
外由黑甲軍開道,開正宮門,浩浩蕩蕩的由沈逸興親自迎進宮中。
第二日,沈逸興的案桌上的摺子、駱玉澤妝奩上的拜帖。
全都寫著官員家想要送女兒來宮中陪伴太后的意願。
美其名曰,在太后身邊學習規矩,擔心太后孤單,送來給太后逗趣。
沒想到,太后和皇上一個意思,冷臉拒絕了所有閒雜人入宮。
這些大臣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位太后。
回宮的第一天,連冕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結結實實的給了新帝一個大嘴巴。
啪!
“我將蘭燻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看她的?!她人呢?你都當上皇帝了!怎麼還沒找到人?!
我告訴你,只要蘭燻一天沒回來,你這後宮就給我空一天!”
看到這一幕的宮人們,全部寒蟬若噤,生怕閻王打架殃及小鬼。
讓他們更加驚掉下巴的是。
他們這位殺伐果斷的君王,滿臉愧疚直接跪下認錯。
“母親,兒子錯了,兒子對蘭燻絕無二心。”
看到自己的母親,沈逸興這些日子壓抑的對舒蘭燻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兩人屏退左右,在空空的寢殿中淚流滿面。
宮中漸漸流傳出,一個傳言,陛下心裡有一位女子,所以才不納後宮的。
所有人都在好奇,被新皇如此重視的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而被所有人都惦念的舒蘭燻。
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長的夢,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甚至連思考這件事都做不到。
她被金光包裹著,沒有實質的身體,就像水一樣流淌。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溫暖,聞到了草木的味道。
好像還能聽到周圍的嘈雜。
但時而清醒,時而昏睡。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在她昏睡的第五個年頭,她終於把自己的名字想了起來。
“我叫……舒蘭燻……”
她喊出自己名字的瞬間,身上的金光乍現,眼前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趕快轉頭看向周圍。
“這是哪裡?好綠啊。”
她四處望去,就好像是在一條翠綠的長河中,而她身下只有一條泛著金光的手帕,在託著她遊蕩。
舒蘭燻呆愣愣的盤腿坐在手帕上。
她不知道應該先好奇自己沒有死,還是先好奇這裡到底是哪?一條手帕怎麼能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