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命令的兩名官兵,趁著月色,搭好梯子快速爬上房。
所有人都看向那兩名官兵。
他們倆俯身前進,儘量將自己的隱在夜色中。
蹲在最高點,向下張望。
只聽他們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然後立馬就從房頂爬了下來。
“怎麼了?”
為首的官兵趕緊上前詢問。
爬上房的那兩個官兵臉色十分不好。
搖了搖頭。
“頭兒,外邊聚了得有上百號人。看他們的裝扮,很像咱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一夥逃荒的……”
“他們跟過來了?”
柴房中的侯府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緊張了起來。
昨天那群逃荒人,看他們的目光,就好像要把他們吃了一樣。
現在那夥人就在外邊堵著,他們能不緊張嗎。
官驛管事的聽到這裡,眼睛一轉開口說道。
“官爺,你看,這人雖然是堵在我們門口,但人是你們招來的。反正不過是一群逃荒的人,沒有什麼真本事,要不然咱一起把他們趕走?”
官兵聽到這話,都集體沉默了。
不是他們不想將人趕走,主要是外邊的人有些多。
而且今天他們已經摺損了一個人了,要是再接連折損人,他們這趟押送任務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門口的兩方人員,各有各的心眼。
外邊的人越來越急躁。
甚至有人嘗試開始翻牆,被官兵用鞭子抽下去幾個人後。
官驛的管事再次開口。
“官爺,外邊的人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而且你不是也帶來了這麼多人嗎。”
說著官驛的管事,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
“他是想讓我們去?”
侯府的人不是傻子,立馬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為首的官兵有些為難,他們官兵不能折損,流放的犯人也不能死太多啊。
而且他剛拿了糧店的銅印符……在官驛管事面前,他也不能說別的。
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柴房旁。
直接找到沈逸興交涉。
“你們都聽到了吧,需要你們先……”
“不去!”
沈逸興直接拒絕。
為首的官兵,臉上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我是在通知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沈逸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去,畢竟流放的犯人怎麼能和人發生衝突呢,不是嗎?”
官兵一噎,他何嘗不知道這件事不對。
可是大門已經被外邊的人撞的搖搖欲墜,官兵不得不繼續施壓。
說著就又開始甩出鞭子。
“你們不去也得去。”
嚇的其他人都往後縮。
沈逸興輕鬆的抬手,將官兵甩來的鞭子,穩穩的抓在手裡。
官兵用力往後拽,發現根本拽不動。
“你要做什麼?!”
為首的官兵又往後拽了一下,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