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黑臉,知道威脅沒用,開始換另一種方式開始交涉。
“鬆手!你以為我想讓你們出去嗎?等他們衝進來,搶的也是你們的糧食。
我們好不了,你們也好不了。”
官兵說的是實話,一旦逃荒流民闖了進來,搶的都是大家的物資。
官驛中的所有人都會有損失。
不過沈逸興還是不為所動。
得讓官兵知道,自己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所以呢?反正我們也這個身份了,腳上還拖著鐐銬,就算有心幫忙,行動也不方便啊。”
說著還踢了踢腳下嘩啦響的鐵鏈子。
為首的官兵臉色非常不好,眯起眼睛問道。
“你在威脅我?”
沈逸興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們一直是在商量,不是嗎。”
說著還好心的往院子裡指了指,翻院牆的人越來越多,其他官兵都手忙腳亂的將接連冒頭的人,推了下去。
為首的官兵最終還是妥協。
揮了揮手,叫人來給他們將腳上的鐐銬解開。
他們的腳踝已經被磨的定了繭,看起來血肉模糊,摸起來卻還是硬的。
摘掉鐐銬後,侯府這些男人都發出了舒爽的嘆息。
自己腳上似乎從未有過這麼輕鬆的感覺。
為首的官兵黑臉催促。
“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沈逸興給白崖做了一個手勢。
然後才點頭道。
“當然。”
聽到沈逸興答應出去,侯府其他人有些不情願。
“我們真的要去嗎?”
官兵衝沈逸興沒法發脾氣,不過沖他們可不手軟。
“你說什麼?”
看著官兵凶神惡煞的模樣,說話的那個人立刻閉嘴。
沈逸興等官兵威脅完,才對侯府沈家人說道。
“大家別怕,官兵讓咱出去,就肯定會保證我的安全,畢竟我們要是受了重傷的話,以後就不好再趕路了。”
聽到沈逸興的話,官兵氣得肝都顫,卻也無能為力。
畢竟是他們的決定,讓他們先出去吸引火力的。
舒蘭燻一想到昨天那些人的目光,她就生理性的不適。
看到舒蘭燻變差的臉色,沈逸興輕輕蹙眉,又重新給白崖打了一次手勢。
在白崖不贊同的眼神中,沉下臉色命令他,按照更改的計劃執行。
低下頭小聲對舒蘭燻說道。
“別怕,跟緊我。”
然後繼續用屋裡每一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大家不用擔心,出去之後都別說話,跟著走就行。”
交代完,他們這一行人,就被推到了大門口。
在官驛夥計,和其他官兵的注視下。
緩緩打開大門。
突然打開的大門,讓外邊的人瞬間緊張。
在月光下,兩夥破衣爛衫的人再一次見面了。
帶隊的中年男子,抬了抬手,讓所有人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