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法庭之後,蘇悅梁想方設法接近翁博森。
“翁博森,你是不是犯了失心瘋?你知道你這麼做後果是什麼?”
這下他惹到的可不止是翁家,即墨倫的事本來就連蘿蔔帶泥,一下子涉及到黑白兩道的事,自己都沒辦法保住他。
“沒什麼吧,就是說了幾句話。”翁博森乖巧的笑了起來,“之後我就可以去旅行了,起碼翁家根本沒時間管我。”
蘇悅梁還想說什麼,被翁博森戳了下額頭。“姐姐。抱抱我好不好?我就是想任性一把。”
“哈,你看我也敢戳你額頭了,之前我可不敢。”
“你這個傢伙……”蘇悅梁抱住他,淚水一直在眼裡打轉,她已經做好翁博森指認自己的準備,卻不想這個傢伙來個自殺式襲擊。
翁博森緊緊摟住懷裡的蘇悅梁,親了下她的髮絲。“之後再見面可能要很久,別想我。”
逆光中,蘇悅梁看他緩緩走出法院的大門,背影逐漸融入慘淡的陽光之下,回過神來時,人已經消失不見,彷彿從存在過。
那亂成一鍋粥的庭審結束之後,也象徵著蘇家與所有指證自己的家族都將反目成仇,生意都沒得做。
法院大門外依舊擁擠著記者,陳思維在辦公室反覆踱步。
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然失控,現在他得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的事弄過去,根本沒時間去管蘇悅梁的事。
大法官那邊都不知道怎麼回覆,陸澗晰卻突然造訪。
“怎麼了陳法官,急成這樣?”
陳思維看陸澗晰不順眼卻也不能直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陷害,我真是枉費大法官的栽培!”
“老師可能不在乎這事,所以他請你去喝茶寬心,反正您叱吒法場這麼多年還未失手過,這次也肯定能逢凶化吉。”陸澗晰往嘴裡塞根菸,意味深長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陳法官坦坦蕩蕩~”
面對陸澗晰帶刺的話語陳思維無可反駁,只是去了大法官辦公室,今天這次反攻做得很好,蘇悅梁幾乎可以說在大眾面前形象還高大幾分。
不過有件事陸澗晰還是在意的。
他去查蘇悅梁爸媽資料時發現媽媽的資料有些空白,從老照片中可以看到年輕的蘇媽媽和蘇悅梁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是黑長直,一個是波浪卷,典雅和嬌豔。
按理說這樣的美人,不應該會一點背景信息都沒有,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所以被徹底抹去,可能和蘇家當初的滅門有關係。
而且蘇敬琦受過那麼高的榮譽按理說會記錄在案,他在出庭之前核對蘇家關係的時候也沒有找到蘇悅梁所說的……
那勳章不可能是騙人的,大部分人根本接觸不到那個東西,他也只在外公家裡見過。
順著蘇悅梁說的職位,陸澗晰在內部資料裡只查到一個能勉強和蘇敬琦年歲對得上的人。
——嫋。
所以……這裡面是有什麼內情麼?
之後蘇家就沒有其他庭審安排,兜兜轉轉兩個來月,終於塵埃落定。
目前只剩下一個矛盾,就是天俊最後的藏身的地點,陳思維這件事後肯定會被打壓,到時候就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