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冷明出來了,立刻笑顏逐開的讓他把拖鞋給她踢過來。
紀冷明也不曉得出於什麼心理,八成是腦子被氣糊塗了。
氣沖沖走到另一隻鞋子的所在位置,腿一伸,把那隻鞋撥得更遠了。
溫婉:“......”
“多大人了,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紀冷明也覺得這一動作有點孩子氣。
但還是狠巴巴道:“你管我!”
“再胡鬧我讓你睡院子裡喂癩蛤蟆!”
溫婉:“......”
好吧,她就當他在誇她是天鵝了。
紀冷明去到洗手間,想看看屋子被溫婉糟踐成什麼樣。
出乎意料的是,洗手檯上的綠蘿完好無損,但在角落處躺著破破爛爛的儲物支架的屍體。
溫婉聲音恰時傳過來。
“儲物架太老舊了,連螺絲都鬆了,存在安全隱患,你這性格,估計都懶得管,我便擅自做主,替你拆了。”
“明兒我找人過來給你裝個新的,要是你願意,我可以把整個房子重新裝修一遍。”
原來剛剛刺耳的聲音是這麼來的。
拆支架就拆支架嘛,非要騙他說他養的綠蘿出問題了。
“不用,謝謝,你安分點就好!”
說著,人走出來,準備將廢品拿去扔掉。
溫婉見狀:“你放那兒,我明兒帶出去。”
紀冷明不理她,拖著破爛出了門。
見人一走,溫婉幾乎一秒都不耽擱,趕忙衝進紀冷明的書房。
先前她就很好奇了,大晚上的,不去臥室睡覺,一直呆在書房裡,要麼刻意避讓她,要麼,真有什麼要急的事要處理。
依照溫婉對紀冷明的瞭解,她更傾向於是後者的原因。
所以搞了一招聲東擊西,就為了看看這人到底在忙什麼。
結果,在書房裡,溫婉看到辦公桌上十分醒目的M-W公司的價格報表。
紀冷明回來時,溫婉已抱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入睡了。
她整個人蜷成小小的一團,安靜的很,眼睫時不時顫動,似是已進入夢鄉。
不得不說,紀冷明還是覺得這樣的溫婉更順眼一些。
他嘆了口氣,確認被角是掖好的,才去關了燈。
室內暗了下來,沉默的幽暗放肆的鋪陳於房間的每個角落。
緊接著,大片月光移躍進屋,帶來澄澈如洗的微光。
窗外一輪皓月,照得良宵漫漫,它不暖,卻也是光芒萬丈。
這個夜,也並不那麼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