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明白了,棄卒保帥,斷腕求生,這是要他們把一切鍋都背下來的意思。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知道了,老闆!”
——
雙方溝通剛掐斷,將兩人對話聽了個大概的紀冷明笑出了聲。
且越笑,聲音越大。
“有人來找我了?”
“而且你還攔不住?”
紀冷明仰著頭,因動作受限,頭只能偏過一個角度。
清瘦的側臉,柔和的五官,眼尾流蕩著赧色和溼痕。
他雙手被縛,身體被牢牢固定,衣服領口撕裂,敞開至肩頭。
從耳朵到肩膀,是一路曖昧的潮紅。
溫婉下意識看了眼攝像頭。
確定攝像頭鏡頭已經被她轉移到其他方向,拍不到紀冷明此刻的模樣,才放下心。
紀冷明的這副樣子,只能她看到!
溫婉心裡有怒氣有怨氣,她踏步進入籠子,手指掰正他的臉,讓他滿眼只剩自己一個人。
“所以呢?你覺得你贏了?”
溫婉捂住紀冷明的嘴,不讓他說話,看著他眼底泛出淚光的樣子。
“我還沒輸呢!”
“他們就算上了山,我也有辦法叫他們退下去!”
麻熱的氣息噴湧在紀冷明的臉上。
溫婉將臉湊近,同時挪動捂住紀冷明口鼻的手指,試探著,將指節塞進他的嘴裡。
音色沙啞低沉。
眸光黑暗的穢濁。
“那些人令我不爽,我就在你身上找補回來!”
“別忘了,關在籠子裡的是你!”
“不可反抗的,也是你!”
紀冷明視線冷冽,牙關闔緊,他用力一咬,溫婉的手指被痛咬出血,血腥味溢滿口腔。
而溫婉似是感知不到疼,低聲笑著,指腹掠過他的牙床,接著,附唇上去,就著血沫,深情又瘋狂的痛吻!
如果註定要亡,那就在天崩地裂前盡情狂歡吧!
——
市民廣場上的LED屏幕早沒了先前的鏡頭,音源也被切斷了,加上輿情檢測中心的調度,LED屏幕直接熄屏了。
大家想關注事態的後續發展,只能通過上龍山的幾位博主和主播的鏡頭來了解情況。
警方入場,處理流程走得很快。
及至晚上十點半前,曾擋路在山道上的這批保鏢團,通通被帶去警局接受盤問。
同時,被打的孫彪等人也被警方帶走了,他們需要做傷情鑑定,日後好判責。
一部分警力處理保鏢的事,另一部分警力,需要處理更為棘手的‘綁架案’。
龍山大道,在剩餘人的眼中敞開了路。
群眾和民警,一同登上了山路。
晚上十一點,第一波人來到溫婉的豪宅前。
這棟建立在半山腰上的獨棟別墅,此刻敞開著大門,大有坐唱空城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