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藍橘也展示了自己擁有的神力,縈繞在采女寨的死亡氣息被短暫地驅散了一陣子。
而失去利用價值的藍枳,慘遭放逐。
沒有人在意真相是什麼,除了下場悲慘的藍枳。
藍枳沒有錯過楚北笙的錯愕神情,但他知道真相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藍枳對此已經感到疲倦。
“你走吧,今後不要再來了。我現在算是階下囚,你來這裡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我也不願再見你那張臉。
“藍枳,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冤屈,你可以……”
藍枳擺擺手,轉過身去,背對著楚北笙,擺明了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
楚北笙站了很久,才落寞地離開。
等他把屋門關上後,背朝著門、摟著茶碟的藍枳一隻手拈起一塊綿軟的龍鬚酥,含在口中。
果然還是等討人厭的傢伙走了之後,吃東西才能品嚐出滋味來。
藍枳被甜得眯起眼睛。
她吃到一半,想起來今天的正事沒幹。
茶碟被放回桌面,藍枳用手帕擦擦指尖的碎屑,轉身走到床鋪前,彎腰,在凌亂的被子間摸來摸去。
最後從角落裡摳出一隻巴掌大的白玉珠子,這不起眼的玉球,就是藍橘無比看重的采女淚。
藍橘要藍枳用自己的血供養采女淚,藍枳從拿到這顆光溜溜的球后,就嗅到了散不掉的血腥氣。
當時她就猜測,一定是藍橘之前用自己的血餵過這顆珠子。
其實這采女淚並不是非要人血去喂。
藍枳自己的力量夠用,她隨便釋放出一點靈力,就能讓采女淚發揮作用。
但藍枳控制著玉珠吸取的量,讓它有點作用,但是沒太大作用。
具體作用有多大呢,大概是每當她讓采女淚亮一次,藍橘就能用這點力量救一個人。
藍枳不是傻子,她就用這玩意吊著藍橘。
采女族這次的怪病帶來死傷慘重,藍橘心裡著急,她很怕自己走上藍枳的老路,被族人放逐。
她不停地催促著藍枳,讓她在采女淚存入更多的血。
但藍枳也說了。
“你自己用血餵過這珠子,對此心知肚明。這不在於灌了多少血,而在於是誰的血。”
說到這裡,藍枳還瞥了兩眼藍橘。
“而且年輕力壯的藍家人的血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