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匆匆趕來的大晉皇帝看到洪顏澤這毫不留情的一箭，忽然有一種你們城裡人真會玩，開始反思自己年紀是不是真的大了，著實是看不懂這撲朔迷離的關係。
“他那母妃就是異族，傳聞用蠱術控制了上邶的老皇帝，這才讓他順利登基，以後不要跟這種貨色太近。”
洪顏澤帶著程染在樹林之中穿行，絲毫不顧及大晉皇帝也在一側。
而被洪顏澤一箭射的昏死過去的小皇帝已經被麻溜的抬回寢宮了。
三人下馬來，不遠處一閃而過的鹿角引起了注意，洪顏澤卻是將手裡的弓遞給了程染。
程染伸手接過，手指顏色蒼白到近乎褪色，修長的指節下是纖細的薄青色的血管，指尖沾染著糜爛的胭脂色，好似亭亭淨植生出的一株赤色紅蓮，透著羸弱和柔軟。
洪顏澤看向程染這隻手，恍惚生出了一種春情乍現的錯覺，於是不可自拔的順著手指望了上去，綿軟無害又透著悲憫的面容，當真是比當日在隴西軍營內裝瘋賣傻好看的多。
程染接到一半，想起了些什麼，便又把弓箭推了回去，張口解釋：
“我現在已經拉不開弓了。”
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像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洪顏澤猶記得當日在飛雲峰內，隔著上百米的距離，程染一箭將他打落馬下，自己最愛的坐騎也因此殞命。
他心尖忽的一顫，因為這麼一句語氣平常的話。
洪顏澤卻是並未收回去，他默了默，神態恢復如常，順勢將握住了程染的手，抬起程染的手腕搭在弓上。
“你這般，著實是於理不合，不妥。”
程染將手從洪顏澤的手中抽了出來，抿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溫和的拒絕了。
洪顏澤隨後也笑了笑，他不再是當年受壓迫的世子殿下，不用在刻意裝作一副凜然的神態，這一笑，帶著養尊處優的貴氣。
他不是世子殿下，他不是寧二。
秋獵結束之後，程染差人送了許多謝禮給洪顏澤，算是全了他救她的恩情。
至於小皇帝，程染也不想做這個軟柿子，直接把上邶的人趕出了京城，至於那些上邶的使臣是如何叫囂著要大兗好看，程染眉眼未抬，淡淡的回了一句：
“要戰便戰，奉陪到底。”
四國締結友好盟約，在這個節點上小皇帝還敢在程染的地盤上下手，不知道應該說他是傻逼還是智障了。
年關將近，程染去皇成寺祈福時，還在跟大師兄住持嗑瓜子聊天呢，忽的好似心有所動一般，看了一眼自己禪房前的菩提樹，便毫無徵兆的睡了過去。
一夢太長，至死方休。
“叮！檢測到實習生程染已經死亡，正在檢測任務進度......
檢測完成，劇情進度百分之七十九，世界和諧度為百分之二百三十一......
本次任務成功......”
程染睡了過去，醒過來卻沒有回到228的辦公室，自己 眼前還明晃晃的留著一行話：
【本次任務成功，請實習生程染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