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聽上司好奇的發問:
“你和那位新科會元,到底是何淵源啊?”
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嘛,過了這一遭,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李尚書也不免放鬆了許多。
加上外面現在傳的越來越離譜,許玥和李郎中的關係,從妾室的侄孫,沒過多久就成了私生在外面兒子。
再過幾天,又不知會如何了。
李郎中沉吟一會兒,道:
“玥哥兒和我一個妾室確實有關係,這是事實,但遠不止於此……在我心中,他是我傳承衣缽之人,重過尋常子孫。”
“世人總是過多猜測。”李郎中搖了搖頭,吐露心聲:
“其實,我早已知道,自己的數算之道已經不如玥哥兒了。”
“所以傳謠言之人,其心可誅!”說著說著,李郎中又激動了起來。
“原來如此,實在委屈你和許會元了。”
安慰了一句下屬,李尚書心中的大石終於穩穩落地,這一把自己賭贏了。
過了一會兒,有宮人來請。
兩人去了御書房,抬眼就見一個人狼狽的跪在地上,天子站在其面前,見了他們進來,指著地上的人。
生氣的道:
“來,看看這個無法無天的罪人!”
等走近了一些,看清了人,李郎中心中咯噔一下,此人他如何不認識:
——陛下長女榮昌公主之子,也是昭慶候的世子,蕭建北。
榮昌公主頗有帝寵,連帶其子也受廕庇,時常出入宮中,受天子寵眷,這樣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什麼要來陷害自己?
李郎中如何也想不通。
在他愣神的時候,天子已經令外孫跪地致歉,蕭建北不敢不從,一一照做之後原以為可以了結了。
卻聽見陛下冷然的聲音:
“你往日出格一些,都是小事,朕私心容了你也就罷了,誰曾想慣壞了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為了他人擾亂朝綱……”
到這裡,皇帝氣的胸口一陣悶疼,一個兩個的,都染上了那個毛病,這難道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不成?
沉思了三秒,他想開了。
是不孝子孫的錯,怎麼能怪到自己身上,朕又沒這個毛病。
蕭建北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
“來人,擬旨,申飭昭慶侯府,教子無方,奪去世子的衣冠,送入……”天子想了一下才道:
“……沿海水師效力,戴罪立功。”
頭一個送去了北邊,這個就送去南邊好了。
…………
聽李郎中說完了事情的始末,許玥若有所思,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明白了自己為何會遭此一難。
她連喝了兩口冷茶,才壓下心中的火氣,這是在演什麼古代霸道總裁一怒為愛人的戲碼嗎?
可笑!
去了沿海水師是吧……許玥深深的記下了。
三月十九,殿試即將開始。
禮部錄貢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