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把這封短信,讀了三遍。
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上,“馬已趕去京都,盼會面。盼回信。”
“請國師大人安!”小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溫錦心中一慌,本想把手中的竹管和信藏起來,但手一滑,竹管卻掉進首飾盒裡。
她再想撿出藏起,卻聽見顓頊的腳步聲,已經進了屋子。
來不及了!
她啪地合上首飾盒子,那封信還在她手裡攥著。
初見站在一旁,看她反應,大致猜出了什麼。
初見猛地上前一步,掰開溫錦的手,奪出她手中的紙條。
溫錦大驚失色……初見?!
初見要出賣她?
她要把這封短信交給顓頊?
溫錦眼前一黑,心臟驟停!
她殺了江業,又發了場瘋,才徹底藏起的秘密——因為這一封信,都要大白於顓頊面前了!
雖然鈺兒謹慎,稱呼仍舊是“爹爹”。
但以顓頊的多疑和詭詐,他豈能完全猜不出?
他但凡有一份疑慮,恐怕都會查清楚吧?
溫錦盯著初見。
明明只有瞬息,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顓頊已經繞過屏風,徑直朝她們走過來。
溫錦手腳冰涼……
卻見,初見張開嘴,把那張紙條……吃了。
“大白天,你們躲在裡間幹什麼?”顓頊笑問。
溫錦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心跳仍然很快,她一時沒說話……恐怕自己一張嘴,就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初見嘴裡還含著那張字條,沒來得及嚥下。
所以兩人都沒說話。
“汪汪!”倒是小白跳起來,齜牙向顓頊撲來。
“一邊待著,”顓頊抬了抬手,“本尊不與你這小東西計較。”
他兩根手指,虛空一按,便把那麼龐大凶狠的獒犬,給摁地乖乖趴在地毯上。
“沒什麼,說些女子們的私房話。”溫錦平復心跳,佯裝隨意。
顓頊的目光,卻落在她身邊的梳妝檯上。
他上前,按著溫錦的肩膀,讓她坐在銅鏡前。
“頭上也太素了,怎麼不戴首飾?準備的這些,不喜歡嗎?”
顓頊說著,就要打開那隻首飾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