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誤國誤民,焉何不一死以謝天下,卻要死乞白賴的站在朕面前呢?
爾等活著,除了浪費糧食,當一個造糞機器外,還有什麼用呢?”
崇禎的這句話,大大的出乎眾人的預料。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帝——他為何這麼說,難道不是該勉勵我們幾句,說這是非戰之罪,然後再下一份罪己詔,將一切罪過攬過去嗎?
以往,他們不都是這麼忽悠皇帝的嗎?
以往,崇禎不是都這麼做的嗎?
為何今日……
……
人群裡的方岳貢,詫異的看了崇禎一眼,眼中似有光波流轉,轉而又不知在低頭思索什麼……
痛快!痛快!
看見陛下痛斥眾人,範景文忍不住想要擊掌讚歎了!
這群狗日的,平素裡結黨營私,排斥異己,他們這些正直人,想要為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做些事情,每每都要飽受刁難。
甚至,朝廷數次將流寇逼入死地,眼看就要畢其功於一役,卻被這群養寇為重的傢伙生生破壞!
範景文至今都還記得己巳之變那年,韃子騷擾帝都,他帶著八千軍隊勤王,沿途所見,當真是——豬狗都比他們做得好!
朱由檢猶在痛罵:
“殺敵報國,你們一概不會,禍國資敵,你們五應俱全!
多少朝廷兵馬,都被你們禍禍了一個乾淨;多少忠臣良將,都被你們裡外坑死了一個乾淨!”
“你們咋不去死!”
……
看著震驚的魏藻德,朱由檢嘴角的邪笑就不曾消去,他的聲音再次恢復了清冷:
“朕無數次想要遷都南京,暗示忠臣在朝堂上提出,是你魏藻德每每都以事態還不急搪塞。
闖軍即將進抵京師,朕召集群臣再提遷都,面對朕授意之下的提議,你們全都默不作聲。”
朱由檢手指群臣:
“國事至此,皆是汝等該殺!”
“朕急了,只有點名詢問你這個內閣首輔‘今事已急,卿可決之。’
你魏藻德是狀元出身,你口才極好,向來口若懸河,能言善辯。
但是你閉嘴了!
你特麼一聲不吭!”
朱由檢抓起一邊的茶杯,朝著魏藻德砸去:
“朕再三詢問,問得急了,你魏藻德宛若老狗一樣撲伏在地,裝聾作啞,只是跪在地上,將屁股撅得老高……”
朱由檢唯有替崇禎嘆息!
史書上是這樣寫的:崇禎帝氣瘋了,一把推翻了龍椅,“推御坐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