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評的名牌教師啊？”
“自封的。”
兩人嬉笑兩句，很快進入正題。
“線性代數比不上微積分的難度，你又有基礎，我帶你做一些典型例題吧。”
“做那些把好幾個章節知識點串在一起的題，更有利於思維拓展。”
“而且，”陳洛賣關子一樣拖長語調：“你要是能把這些題弄懂了，明天考試一定沒問題的。”
明天考試都沒問題？
這話一出，蘇盼月有些驚詫：“洛哥哥，你說的真的？”
就連後面的姜可薇都精神一震。
題型厲害到能保證明天不掛科？
想到徐莉的重點資料，姜可薇心裡冒起小九九。
陳洛的講解肯定比她找的那些歪瓜裂棗要好。
只是這次，他講的東西會像今天的微積分一樣達到押題的程度嗎？
“我們先看看方陣的行列式吧，已知矩陣A和矩陣B相乘，那麼它們的行列式等於兩個矩陣的行列式相乘……”
陳洛淺淺講了一下定義，就開始講例題。
他教得認真，頭頭是道。
蘇盼月一邊聽，一邊嗯嗯兩聲。
伴隨著陳洛開始講解，前面的姜可薇手上動作開始變慢，連陳洛清晰的聲音落在她耳中都變得雜亂無章，找不著南北。
陳洛到底在講什麼？
什麼升階法？什麼範德蒙？那些阿爾法和貝塔怎麼全都亂了？
“好了，通過遞推，這道題的答案是1。”
陳洛聲音響起，伴隨講題結束。
這個題怎麼就做出來了？答案怎麼就是1了？
姜可薇擦擦額頭的汗，對明天的考試開始感到心慌。
雖然學習了一個下午，但是她對那些知識的掌握能力還是完全不行。
“哇，洛哥哥，你講得也太好了。”蘇盼月誇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數學上這麼有天賦的，哼，真讓人嫉妒。”
“我也嫉妒你的想象力啊。”
在陳洛要開始講第二題時，姜可薇趕緊打開錄音軟件。
她基礎太差，在這裡偷聽陳洛講東西並不能完全記住。
只能先錄下來，回去慢慢聽。
等到10點，陳洛和蘇盼月終於講完所謂的重點題型，兩人收拾東西準時離開。
姜可薇也拿著自己偷偷錄下來的戰利品回宿舍。
手機中，播放著陳洛的聲音。
“線性方程組要考慮有解、無解兩種情況，其中有解又分為有一個解和無窮多解……”
每道題的前面她都能勉強聽懂。
一旦到後面，便多了很多不熟悉的專業名詞。
可是，她對講解人的聲音卻又那麼熟悉。
窗外黑沉沉的，三個室友開心的聊著天，只有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聽著手機錄下來的聲音，她鼻腔有些酸。
以前，哪裡需要錄音啊？
他會在她面前，耐心細緻的給她講題，會給她準備好奶茶甜品。
甚至還怕她思維不清晰準備好清涼貼，讓她能專心思考。
現在，只有她偷偷錄下的冰冷的聲音。
巨大的落差讓姜可薇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泛起細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