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言別開眼:“我怎麼交代用不著你操心。”
“我想了無數個planB,唯獨沒有想過你會來。”秦樾從落地窗前回過身,朝林非言一步一步逼近,“這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裡,還有那麼點特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些。”
“我是怕之後都沒有機會說了。”秦樾說得雲淡風輕。
這句話的重量全都落到了林非言身上。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秦樾倏地彎下腰,吻了下來。
他銜住林非言的唇,輕輕啃咬,然後含住,吮吸著,舔舐著。
秦樾的吻總是帶著極其強烈的攻擊性與佔有性,林非言喜歡這樣的吻。
除了秦樾,或許沒有第二個人能帶給他這樣的吻了。
林非言儘可能地投入其中,他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多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個。
秦樾好似也是這麼想,在這個吻裡傾注了他的所有感情。
一個吻,吻得兩人都氣喘吁吁,秦樾終於放過了被他咬得略微紅腫唇瓣,把自己的額頭抵在林非言的額頭上:“你沒有走,你來找我了……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他手指插入林非言的髮間,“這就夠了……你現在離開吧,還來得及。”
林非言垮下臉,拍掉他的手:“我要是想走,剛才就走了。”
秦樾強硬地把林非言的頭扭回來讓他看著自己:“再跟著我,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林非言倔強地不肯挪動一步:“你一個人或許是,但現在有我,一切都會不同。”
“你不欠我的,我也不要你的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林非言豁然站了起來,“我不會走的,你不用勸我了。還是那句話,要麼你在這兒把我放倒,要麼就一起留在這兒。”
秦樾複雜地看著他,半晌沒有言語。
林非言放輕的聲音:“告訴我你的計劃,我才能幫你。”
秦樾一把抱住了林非言:“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執意不走的。這次如果大難不死,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把你綁在我身邊,再也不放開。”
如果真的大難不死,到時候你恐怕連見我一面都不會願意。
這話林非言沒有說出來,他沒有刻意提起之前的事,更沒有刻意提起他的身份問題,只靜靜地回應了這個擁抱。
肩頭響起了秦樾低沉的嗓音:“我要去負四層,拿走新武器的設計圖紙。”
“設計圖紙?”林非言把秦樾從自己的肩頭推開,“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另起爐灶?”
“那是寰宇研究了幾十年的結晶。”
林非言皺眉,這和他拿到的情報不一樣:“我以為新武器是寰宇最近搞出來的。”
“這東西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周振達早就有這個打算了,近兩年又頗有成果,我只是站出來當了個擋箭牌,推了他一把。不然我提這麼個把寰宇推到風口浪尖的大計劃,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獲得他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