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為了這個東西冒險?就算拿到了,你也未必能用到。”
也不知秦樾是真沒聽懂他話裡的暗示還是裝沒聽懂,仍是執著道:“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都要試一試。”
有個念頭從林非言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太快了,他沒有抓住。
不過負四層要怎麼下去,他還記得清楚。
他們現在離入口只有十米距離,秦樾卻沒有直接去,很顯然他不是不想,是不能。
“那個入口有什麼問題?”
“周振達把權限收回了,開不了鎖,只能等他帶人上來的時候解鎖。”
“他上來了你打算怎麼跟進去?”
“堂堂正正地走進去。”屬於秦樾的標誌笑容綻開,“我們內鬥的事,今天來的人可一點都不知道。”
林非言聽明白了,頓時覺得自己來得有些好笑:“這麼說,我們是幫了倒忙了。要不是我們闖入,你完全可以在那個監控室裡一直躲到周振達上來。”
“也不壞,總之我都是要來這裡等他的,我躲在下面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一定找不到。”秦樾四下看了看自己,“就是這身衣服,得換換。”
他說完,拉著林非言進了裡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佈置得像酒店房間,衣櫃裡還掛了兩套西裝,是秦樾的備用西裝。
秦樾把兩套西裝交給林非言,自己先去了衛生間,脫掉粘著血的上衣,打開水龍頭把傷口附近清洗乾淨。
林非言看自己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想必秦樾身上的也還沒有止住血,他放下衣服,拔出匕首在床單上割下幾塊布條,拿進了洗手間。
秦樾清洗得差不多了,林非言便上前將布條從秦樾的手臂下方繞過,覆在他的傷口上,在側面打了一個小結:“湊合這個用用,血不至於又滲到外面來。”
林非言低頭專注在他傷口上的神情,和那日在農家小院裡綁他包紮手背上的傷口時如出一轍。
秦樾有些晃神,直到林非言說了一句:“愣著做什麼?你先去換衣服”,他才走出洗手間。
換上新衣服,重新打好了領帶,林非言還沒出來。
秦樾又回了洗手間,看到林非言正咬著布條,另一隻手拉著布條努力往肩上的傷口上壓。
秦樾從他手裡抽走了布條,幫他纏上:“你這身手沒有受過傷?我不信。”
林非言輕笑一聲,不答。
秦樾也沒再問,纏好了打個結,在他光裸的背上落了一個吻:“好了。”
林非言出來也換上了乾淨的西裝,梳了梳亂糟糟的頭髮,一點看不出來剛才還經歷了一場小型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