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梯子走下去,藉著透進來的日光,林非言發現通道內的景象沒比他記憶中的好,反而更殘破一些,壓根不像是有人打掃和管理的樣子。
但是沒人管理,看上去也沒有被酒莊所利用,為什麼又要保持通風?直接廢棄了大可不必費這個力氣。
除非不是酒莊特意通風的。
那會是誰?
這實在不用多想。
若不是有心,誰又會來這裡呢?
林非言看了看時間,距離他看到兩輛駛向酒莊的轎車過去了二十分鐘。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漆黑了,他索性折返回了樓梯口,坐在了階梯上。
他倒要看看鐘少輝會不會出現在這裡。
*
鍾少輝進入酒莊後並沒有見到舒漾。
他被領到了舒漾安排好的房間裡。
“怎麼,她約我來自己竟然遲到?”
領他進來的侍者道:“舒小姐剛才來過電話,說是路上塞車耽誤了時間,特意囑咐我們先為您開一瓶拉菲,算在她賬上。”
鍾少輝笑笑,沒生氣:“既然是她請客,我就不客氣了。”
“您稍等。”
侍者轉身去拿酒,鍾少輝便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房間裡的佈置:一面牆上放滿了酒瓶,沙發前有張茶几,旁邊還有一張大長桌裝修還不錯。
他帶來的四個保鏢兩個守在門口,兩個站在他身後。
等了一會兒後,侍者拿著瓶拉菲回來,請鍾少輝確認過後,便到一旁去開酒,然後為鍾少輝倒上了一杯。
鍾少輝接過酒杯,晃了晃,又遞了回去:“有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我高興,讓你先嚐嘗。”
他全程盯著侍者的一舉一動,有幾秒鐘,侍者擋住了紅酒杯。
“這……”侍者不敢去接,“這不合規矩,讓老闆知道了會扣工資的。”
鍾少輝慷慨地又把酒杯往他面前送了送:“這酒既是我的了,我讓誰喝都是我的自由,你們老闆也管不著。”
“可是……”
鍾少輝瞬間冷了臉:“你不肯喝這酒,該不會還有別的原因吧?”
比如在裡面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鍾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何必為難一個小帥哥?”說這話的人是舒漾,她趕巧這時候來了,一過來便把鍾少輝手裡的酒端到了自己手裡喝了一口,“我替他喝。”
鍾少輝眼看著舒漾把嘴裡的酒嚥了下去,又露出了笑臉:“你這性子,吃虧一定是吃在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