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那裡,他就有逃脫的可能。
跟在他後面的人窮追不捨,卻也始終沒能在他達到酒窖之前將他射殺。
一個閃身,鍾少輝進入了酒窖。
後面跟進來了兩人,他暫時矮身躲在了一個裝滿葡萄酒的大木桶後面。
要在一大片木桶裡尋找鍾少輝不容易,在這裡玩起躲貓貓來可就費時費力了。
還穿著侍者衣服的男人進來看了兩眼,退出去低聲對耳麥道:“他進酒窖了。”
秦樾道身影從耳麥裡傳來,只有四個字:“很好,燒了。”
秦樾的計劃,正是在酒莊內有規劃地佈置圍堵點,把鍾少輝逼進酒窖,然後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把所有痕跡連帶著鍾少輝的屍體,一併銷燬。
只是,他沒料到,這個地窖還有一個出口。
鍾少輝看到有人將幾個裝酒的木桶捅破了,讓酒源源不斷地灑到地上,他立刻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但是他不急著動,等火被點燃,進來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從外面鎖上了門,他才從藏身的木桶後面迅速向通道的方向移動。
身後的大火蔓延速度極快,木桶加上一點就著的酒精,使得地窖裡的空氣也在迅速減少。
因為是酒窖,酒莊在建設的時候是把那個通道從裡面堵了的,鍾少輝得按照得到的信息尋找通道的位置。
他汗流浹背地在酒窖靠牆的一排酒桶中挨個推,終是發現有一個酒桶輕易就被推動了。
那酒桶移開之後,背後的牆面上出現了一扇小木門,只有半個人高,剛好能被巨大的酒桶擋住。
門上的鎖也已被破壞,鍾少輝立即貓腰開門闖了進去,背後的火勢被暫時隔開,他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但還不是停下腳步但時候。
地道里面黑漆漆的,鍾少輝把衣兜裡準備好的微型電筒拿出來,照亮了自己面前的道路。
他順著通道向前走,因為疲累,走得有些東倒西歪,汗水溼透了他的衣服,手臂上粘著血,臉上留著蹭到到灰塵,頭髮也被汗溼,亂七八糟的,看起來非常狼狽。
但他越走,臉上的笑容越止不住。
瞧,就是這樣,誰也對付不了他鐘少輝!
他得意地加快腳步。
然而,就要到出口時,他臉上到笑容猛的消失。
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出口透進來的日光下,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