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的上半身向後彎曲了九十度,再次躲過鍾少輝的攻擊。
鍾少輝反手向下刺去,舒漾卻一味躲閃,並未還擊:“到最後,我還是不想給你留下我們短兵相接的印象啊。”
話音落,門被踢開,剛才那個侍者握著手槍,朝著鍾少輝就連開數槍。
鍾少輝被迫與舒漾分開,躲到了沙發後面。
而舒漾在得到這個空隙後,毫不猶豫地直接離開了房間。
她是來和鍾少輝道別的,不是來做幫手的。
舒漾走得瀟灑,鍾少輝就難以脫困了。他帶來的保鏢確實已經被解決,現在他是孤身一人,並且手無寸鐵。
他躲在沙發後面拿出手機,卻發現信號早已被屏蔽。
雖然他知道就算他的求救信息能發出去,也多半是撐不到等來救援的時候了,但至少可以把信息傳遞出去。
而秦樾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只能靠自己。
他眼下能看見的,手裡持槍正在對他開火的就有三人,出了這個房間,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但是出去已經是必要的了,困在這裡遲早是個死,拼命一搏,也許還有希望。
鍾少輝把心一橫,冒著被子彈打中的危險,衝向不遠處的玻璃窗。
身後的子彈追著他的背影而來,但是鍾少輝的移動速度很快,沒有一槍是打實了的,直到他破窗而出的瞬間,因為速度有所減慢,有一槍擊中了他的手臂。
而這沒有對他的動作造成太大影響,他成功逃離了房間,並且來到了建築外面。
後面三人立即追了上去,鍾少輝捂住自己的傷口不顧一切地逃跑。
試問已經佈置好的圍堵能讓他這麼順利地逃脫麼?
沒跑多遠,他就看見前面有人堵截,一拐方向,他只能又回到建築內。
酒莊面積不小,裡面到走廊更是錯綜複雜,他有方向性地在四通八達的走廊裡左彎右拐,儘可能避開敵人。
他要去酒窖。
鍾少輝知道這裡的地窖有另外一個出口,他來之前專門派人潛進來看過,並且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
但他並不知道舒漾會在這裡設下陷阱,會做這些準備只是他的一個習慣而已——去任何地方,他都會事先找出一條可靠都退路,畢竟他的身份不同,不知道警察或者仇人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
這一習慣今天起到了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