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臉,帶著試探性的問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舒蘭燻那種不適感又升了起來,在這些人貪婪的目光下,殺戮的情緒重新佔領舒蘭燻的大腦,她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沈逸興微微移動身體,將舒蘭燻擋嚴實,隔絕那些不友善的目光。
然後開口將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沒什麼意思,你看我們的衣服就知道了,我們沒什麼本事,只是被派出來與你們對峙。”
看沈逸興說的這麼坦蕩,領隊的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
侯府的人也不少,他們有所忌憚。
雙方又陷入了僵持。
沈逸興怕舒蘭燻不適,就帶著沈家眾人,在這群逃荒流民的警惕的注視下,緩步向遠處走。
儘量與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
根本不管大門裡的人怎麼想。
官兵看到這一幕,氣的頭上都要冒青煙了。
把他們放出去,是為了吸引逃荒流民的火力的,不是讓他們和平共處的。
這雙方都不動手,他們還怎麼趁亂出手?
“頭兒,咱要是還不出去,他們都要逃走了……”
一個官兵弱弱的指著越走越遠的流放隊伍說道。
為首的官兵狠狠的瞪了說話的那個官兵一眼,然後臉色能滴出墨的扭頭對官驛管事的沉聲道。
“管事的,你出的主意,現在你說怎麼辦?”
之前出主意的管事的,也十分尷尬,他也沒有想到,這兩邊的人都不動手啊。
“這、這……”
他還沒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逃荒的流民順著門縫就開始往裡擠,畢竟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打架。
而是搶奪官驛中的物資。
食物水源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些逃荒者攻的又急又兇,官驛大門很快失守,院子裡的人沒有功夫多想,立刻拿起武器應戰。
形勢一下子就變了。
剛才還被當成炮灰送出去的侯府一大家子,在沈逸興的帶領下。
站在遠處隔岸觀火。
而剛才想要算計人的官兵和管事,被逃荒的流民攻擊的狼狽不堪。
流民雖然人數眾多,但並不擅長打鬥。
帶隊的人很聰明,派出大部分年輕人纏住有戰鬥力的官兵,然後那些老幼婦孺,如同蝗蟲過境般,搶奪物資。